陆峰：前沿未来科技产业培育与国家创新体系建设-社区文化网

作者简介

陆峰，北京前沿未来科技产业发展研究院院长，中国电子企业协会副秘书长兼产业研究和行业统计部主任，高级工程师，研究员。

摘要

前沿未来科技产业培育和发展能力关系国家竞争力，是国家繁荣富强的根基。世界主要发达国家都把培育和发展前沿未来科技产业上升为国家战略，纷纷集聚各类要素加码推动。我国在基础理论研究、人才培养和利用，以及社会资本支持科技创新等方面还存在一些问题，制约了前沿未来科技产业培育。本文认为需要从前瞻布局基础理论研究、优化人才培育和开发利用、完善资本服务市场、激发企业创新活力等方面来构建支撑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的前沿未来科技产业培育与国家创新体系。

关键词

前沿科技；未来产业；现代化产业体系；国家创新体系；国家竞争力

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提出：“加强关键共性技术、前沿引领技术、现代工程技术、颠覆性技术创新，加强新领域新赛道制度供给，建立未来产业投入增长机制，完善推动新一代信息技术、人工智能、航空航天、新能源、新材料、高端装备、生物医药、量子科技等战略性产业发展政策和治理体系，引导新兴产业健康有序发展。”前沿引领技术、未来产业等前沿未来科技产业由前沿性、未来性科学与技术驱动，当前处于理论探索、孕育萌发或产业化初期，是具有显著先导性、战略性、引领性、颠覆性的前瞻性新兴产业。大力发展前沿未来科技产业，是培育新质生产力、带动产业迭代升级、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必然举措，是引领创新链、把控产业链、抢占价值链的必然要求，是培育发展新动能、推进高质量发展、构筑发展竞争新优势的战略选择。

一、培育前沿未来科技产业的必要性、重要性和紧迫性

（一）培育新质生产力、带动产业迭代升级、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必然举措

发展前沿未来科技产业，常态化、大规模推进前沿技术、未来技术、颠覆性技术等新技术的创新，推动技术迭代升级、群体性突破和革命性变革，是经济社会重大新技术变革创新的重要途径，是培育先进生产力、新质生产力的重要内容之一，是人类社会发展进步的主要驱动力量。发展前沿未来科技产业，积极培育新技术、新产品、新服务、新产业，利用新技术改造和提升传统产业，发展壮大战略性新兴产业、超前布局未来产业，是推动产业持续迭代升级、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的重要途径。

（二）引领创新链、把控产业链、抢占价值链的必然要求

发展前沿未来科技产业，积极推进高新技术、尖端科技、前沿技术、未来科技等发展，构建基础理论创新、前沿技术探索、关键技术攻关等相互协同配合的新技术国家创新推进体系，有利于打造全球引领型的技术创新链。发展前沿未来科技产业，构筑大中小企业融通发展、创新型企业梯度培育、大型生态企业顶天立地、专精特新中小型企业铺天盖地的产业发展成长体系，打造全球化的产业生态圈，有利于提升全球产业链把控能力。发展前沿未来科技产业，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抢先供给新产品新服务，抢占市场发展先机，有利于抢占全球产业价值链。

（三）培育发展新动能、推进高质量发展、构筑发展竞争新优势的战略选择

发展前沿未来科技产业，推进技术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产业深度转型升级，为经济社会发展提供先进的基础设施、生产工具、生产要素和生产资料，塑造新的经济增长点，培育发展新动能，助力经济社会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发展，有利于实现高质量发展。发展前沿未来科技产业，打造引领全球创新链、把控全球产业链、抢占全球价值链等的现代化产业体系和产业发展创新模式，提升技术产业国际竞争力和竞争水平，是构筑发展竞争新优势的战略选择。

二、全球前沿未来科技产业培育态势与趋势

（一）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愈演愈烈

本世纪以来，新一轮科技革命愈演愈烈，新技术领域呈现多点突破、多领域群发态势，人工智能、量子力学、生命科学、生物基因、集成电路、先进计算、新能源、新材料、类脑科技、太空探索、深海深地探测等领域不断涌现出创新成果，为生产力的跃升提供了多元化的技术产业支撑。例如，当前生成式人工智能领域出现了OpenAI的ChatGPT、Sora、文心一言、豆包、DeepSeek等众多大模型及大量AI视频应用工具，新能源领域太阳能、风能、氢能等清洁能源技术不断发展并走向成熟，集成电路技术持续创新和普及深度应用，新技术新产品层出不穷为创新发展、绿色发展、可持续发展提供了新动力和路径选择。新一轮科技革命促使不同学科和技术领域之间交叉融合和多点突破，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各领域深度融合，新技术之间以及新技术与传统技术深度融合，加速形成新兴高端产业和创新生态系统，为产业变革、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注入了新动能、开辟了新途径。世界主要大国纷纷实施新技术新产业变革战略，出台各类科技产业创新发展国家战略，积极投身前沿未来科技产业创新培育，推动信息技术、制造技术、生物技术、新能源技术、新材料等与产业的深度融合，带动以绿色、智能、融合为特征的群体性重大技术变革，促进新技术、新产品、新服务、新产业发展，加速了产业的转型升级，提高本国产业引领创新链、把控产业链、抢占价值链的竞争力。

（二）技术颠覆创新和产业迭代升级提速加码

近年来，全球科技创新和产业变革进一步加快，颠覆性技术层出不穷，为产业创新发展提供了新方向和新路径，加速了产业迭代升级。人工智能方面，人工智能技术在自然语言处理、计算机视觉等领域取得革命性突破，物理AI、情感AI等技术加速成熟，开启了通用人工智能、强人工智能发展新时代，将为人工智能在经济社会各领域的深度普及应用提供坚实的技术保障，提供无限的发展想象空间。量子计算方面，一些公司在量子计算关键技术攻关、产业化应用、产业生态建设等方面正大踏步往前推进，将对经济社会发展产生广泛深远影响。在商业航天方面，有的商业航天公司火箭回收技术不断成熟，开创性地用发射架机械臂捕获回收了一枚试飞返航的助推火箭，实现了所谓的筷子夹火箭，大大降低火箭发射成本。在自动驾驶方面，全球多家汽车企业自动驾驶汽车技术快速成熟和全面投入商用，将引发汽车产业、交通运输业、商贸服务业等多个行业发展的重大变革。在新型显示方面，柔性、高清、全息等未来显示技术不断走向成熟，将重新定义现代显示模式，将重塑行业竞争格局。

（三）加快前沿未来科技产业领域战略布局

新一轮科技革命正重构全球创新版图，重塑全球经济结构，国家之间围绕先进技术、关键要素和重点产业的竞争更加激烈，抢占发展前沿未来科技产业先机已经成为世界主要大国构筑国际竞争新优势和赢得未来发展主动权的重要战略举措。例如，2024年3月，欧盟委员会通过了欧盟旗舰科学项目“地平线欧洲”计划的第二个战略规划，确定了9项由欧盟与私人或公共部门共同资助和规划的新研究领域，包括脑健康、创新材料、绿色和数字化转型所需原材料、太阳能光伏、虚拟世界等。2022年6月，韩国政府发布了《新政府经济政策方向》，拟培育新兴产业并支持相关的科技研发，提出要为人工智能、生物、机器人等朝阳产业发展提供基础设施配套，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技术建设生物制造工程创新中心，出台支持航天、机器人、纳米等朝阳产业发展的基本规划等措施。2024年6月，日本内阁会议审议通过了《综合创新战略2024》，提出要大力发展人工智能、聚变能、量子技术、生物技术、材料技术、数字社会基础设施等尖端技术，强调要完善创新生态系统，加大对研发型初创企业的支持。

（四）全球主要科技公司引领前沿未来科技产业发展

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中，涌现出了一批知名的科技公司，引领着各个领域技术提速创新。多家公司积极投身于前沿未来科技研究，在商业航天、太空互联网、无人驾驶汽车、智能机器人、新能源汽车等方面，都推出了引领行业变革的产品，赢得了全世界的广泛关注，并在局部领域掀起了新的产业革命。新能源汽车不断推陈出新，一些车企在甲醇燃料、氢燃料汽车方面的进展，有可能开启新能源汽车新赛道，重塑新能源汽车市场竞争格局。集成电路领域，一些公司持续推动技术创新，不断刷新集成电路制程工艺纪录，工艺制程向着5纳米、2纳米持续迈进，即将进入埃米阶段。

三、世界主要科技强国在前沿未来科技产业培育方面的经验总结

（一）注重前沿未来科技产业基础理论的超前部署研究

理论研究是技术创新的灯塔，技术理论研究和突破是推进前沿未来技术创新和应用的前提，没有理论的突破，就没有颠覆性技术的出现。集成电路、新型显示、人工智能、量子计算等领域重大新技术的出现，都得益于基础理论得到了重大突破。半导体材料理论探索和突破，推动着集成电路技术的持续迭代升级，向着抗高温、高功率、高压、高频以及高辐射等特性迈进，极大地拓展半导体技术的应用场景。三星、日立等公司在新型显示材料技术理论方面的持续突破，让显示技术从传统的CRT显示迈进了液晶显示新时代，并不断向柔性、高清、3D、广视角、高对比度等方向持续迈进。当前OpenAI等公司有关人工智能在自然语言处理和计算机视觉方面的理论突破，将推动人工智能技术应用发生革命性变革。多国对基因编辑技术基础理论的研究，正推动着精准医疗、生物制药等生物产业的兴起和发展，改变了传统医疗健康产业的格局。2024年诺贝尔化学奖、物理学奖获得者们在蛋白质设计和结构预测、图像识别和分类等领域的理论贡献，为未来的科学探索和应用开辟新的道路，促进人工智能、新材料、生物医药等领域创新发展。

（二）支持社会资本向前沿未来科技产业领域做长远投资

科技创新本质上是一种探索试错行为，需要资本护航才能持续推进。主要科技强国都大力支持风险投资发展，为科技创新探索试错提供资本保障。风险投资不仅为初创期科技企业提供充裕的资金保障，还为企业在成长过程中提供管理经验、技术咨询等增值服务。美国拥有纽约证券交易所、纳斯达克等多层次的资本市场，为不同规模、不同发展阶段的科技企业提供了上市融资渠道。另外，多国立法措施的出台，强化了对研发的资金支持，确保政府和社会资本在相关前沿技术领域的持续投入，为技术创新提供了法律保障和政策稳定性。还有些国家通过税收优惠、财政补贴、低息贷款等方式，降低私营资本投资科技创新的风险。

（三）各级教育注重自由探索和质疑批判精神的培养

自由探索和质疑批判精神是前沿未来科技产业探索和培育的源泉，是全人类文明进步的阶梯。一些国家注重在课堂上启发式教学，通过提问、引导讨论、小组项目等方式，激发学生的思考和创造力，鼓励学生提出自己的观点和想法，并进行辩论和讨论。这种教学方法培养了学生的思辨能力，激发了创新潜力，让学生在探索和讨论中培养质疑批判精神。强调探究式学习方法，即通过学生自主探究和发现来促进知识的建构，培育学生探究问题、发现规律和解决问题等能力。注重发现和挖掘学生的长处与潜质，鼓励学生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深入发展，这种理念能够让专业人才向专业领域集聚，推动专业领域向更深方向发展。另外，多元文化的包容发展为学生提供了更广阔的视野和丰富的思维碰撞机会，有利于学生在交流和互动中培养自由探索和质疑批判精神。

四、制约我国前沿未来科技产业培育的关键性问题

（一）前沿未来科技产业领域基础理论需要前瞻研究布局

基础理论研究的突破，往往能够开辟全新的科技领域和产业方向，是科技创新和产业迭代升级的先导。技术创新基础理论研究需要前瞻布局、深度探索、持续跟踪，是众多领域能引领全球技术创新风向标的主要原因。当前，我国一些领域科研资金较偏重于短期能出成果的技术应用研究，且技术研究过于关注当前热点和市场需求，缺乏对未来潜在科技突破方向的长远规划。没有坚实的基础理论前瞻研究做基础，技术发展到一定阶段就会遇到瓶颈限制。以集成电路技术为例，随着摩尔定律逐渐接近极限，如果没有在量子物理、新材料等基础理论方面的前瞻性突破，芯片性能进一步提升将面临巨大挑战。目前硅基芯片在缩小尺寸、降低功耗等方面遇到挑战，亟需从基础理论研究入手，探索新的计算原理和材料支撑体系。再如，新能源领域想要实现更高效、更稳定、更环保且成本更低的能源转化与存储技术，需要从材料物理、电化学等基础理论层面去深挖，弄清楚微观层面的反应机制、物质特性等，从而为技术创新找到突破口，推动产业向更高水平迈进。没有光场调控、新型光波导、超构材料与超构表面等光学理论，量子点材料、有机发光材料、钙钛矿材料等材料理论，以及色彩管理与优化、视觉感知与交互等色彩科学与视觉感知理论方面突破，就没有3D、全息等显示进步的发展。总之，只有在基础理论上取得领先，才能开发出具有自主知识产权、高性能、高附加值的产品和技术，从而提升整个产业在全球市场的核心竞争力，摆脱对国外关键技术的依赖，保障产业安全和可持续发展。

（二）支持前沿未来科技产业颠覆创新的资本服务体系需要进一步完善

近年来，我国资本服务市场体系建设不断完善，形成了主板、中小板、科创板、创业板、北交所、新三板、区域性股权市场等相互补充的多层次资本服务市场体系，为科技创新提供了多层次的融资渠道。目前我国已经推出了科创板、创业板等面向科技企业的资本市场板块，但对于一些处于发展初期、尚未盈利的科技企业来说，依然存在上市门槛较高的问题，限制了其通过证券市场获得融资的机会。财政主导的产业投资基金，需要更加包容的容错机制，增强投早投小动力，向天使期、初创期企业等高风险领域投资押注。然而早期和小型科技企业往往是颠覆创新的重要力量，却难以获得足够的风险投资支持。风险投资、创业投资、私募股权投资等不够发达，募投管退机制不够完善，社会资本供给总体规模有限，难以满足社会创新型企业融资需求。另外，科技产业颠覆创新往往需要长期稳定的资金支持，存在研发投入期较长、产业化过程复杂、风险较大等问题，但银行等传统金融机构提供的资金期限较短，且需要抵押贷款等，难以满足企业长期发展的需求。

（三）人才资源最优化配置的体制机制亟须形成

区域间、体制内外人才自由流动的机制有待形成，区域间由于户口、社保、子女上学、住房等因素，体制内外由于编制、职称等问题，使得众多优秀的人才有投身创新创业的梦想，却因制度问题难以在国内不同区域、不同行业、体制内外自由流动，影响了人才的最优化配置。另外，唯学历、唯职称、唯论文等“三唯”的人才评价和引进机制，影响了优秀人才的自由流动和优化配置。部分单位和领域存在看重学历和职称等外在标签来评判人才的做法，使得一些实践能力强、有丰富实操经验但学历稍低或者职称评定暂时滞后的人才，难以获得应有的认可、合适的岗位和发展机会。评价标准单一化，不同类型、不同岗位的人才特点各异，如用相对统一、刻板的标准去衡量所有人才，难以精准反映各类人才的真实价值和贡献，不利于多样化人才队伍的培育和发展，也可能让特别优秀的专业人才因不符合传统评价标准而无法脱颖而出，影响人才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发挥。例如，以科技人才为例，基础研究人才和应用技术开发人才的评价应该有所不同，基础研究人才应该更注重其在学术前沿理论的突破和创新成果的学术价值，而应用技术开发人才则要重点考察其技术成果的转化能力和实际应用效果。

（四）教育模式面临支撑前沿未来科技产业创新需求的挑战

一个国家的教育模式，从根本上影响和决定着一个国家的科技产业创新和国家竞争能力。倡导思想自由、崇尚批判精神、鼓励前沿探索的教育模式，是一个国家强国建设的标配。传统教育模式侧重于知识的灌输和传授、既定课程体系的学习以及标准化的考核，比较注重对既有理论和成熟技术的掌握，而前沿未来科技产业的颠覆创新对人才培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求培养极具创造力、敢于突破常规思维、有着跨学科知识储备以及很强实践能力和快速应变能力的人才。传统教育环境下学生主动探索、冒险尝试开展一些颠覆性项目的机会相对较少，实践平台也较有限。此外，学校的课程更新还没办法及时将最前沿的科技理念、新兴技术纳入教学内容中。

五、完善支撑前沿未来科技产业培育的国家创新体系建设

（一）超前布局前沿未来科技产业基础理论研究

超前布局前沿未来科技产业基础理论研究是一项具有前瞻性、战略性和挑战性的任务，需要政府、科研机构、企业和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通过持续的投入、创新的机制和开放的合作，为前沿未来科技产业的蓬勃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从而在全球科技竞争和经济发展中赢得主动。扎实的基础理论研究是产业技术创新的源泉，要重点加强量子科技、集成电路与先进计算、人工智能与脑科学、基因技术与生物制药、新能源新材料、空天技术与深海探测等前沿未来科技产业领域基础理论研究布局，为关键技术攻关、技术创新应用和新兴产业培育提供基础理论保障支撑。打造科研协同网络，打破学科、机构之间的壁垒，建立跨学科、跨单位、跨地域甚至跨国界的科研合作平台，促进大科学研究。比如，可以建立围绕太空探索基础理论研究的联盟，涵盖航天工程学、天体物理学、材料学、先进通信等多学科的科研力量，高校、科研院所、航天企业等不同类型的机构共同参与，实现资源共享、优势互补，加速基础理论研究的进程。

（二）构建激发人才拼搏和创新活力的体制机制

促进人才资源要素最优化分配，构建人才区域间、体制内外自由流动机制，完善以服务企业创新为宗旨的人才培养、引进、使用、流动的服务工作机制。完善人才评价机制，建立更加注重创新性、潜在影响力、对产业实际推动作用等多维度的评价体系，对于那些可能短期内看不到直接应用成果，但在基础理论层面有重大突破的研究，也要给予充分认可和激励，让科研人员潜心钻研。弘扬科学家精神、企业家精神和工匠精神，弘扬高瞻远瞩、追求真理、潜心研究、严谨务实、勇攀高峰的科学家精神；弘扬战略谋划、创新意识、市场思维、社会担当、国际视野的企业家精神；弘扬执着专注、精益求精、一丝不苟、追求卓越的工匠精神，提高工匠工资待遇、社会地位。加大财政扶持的科研项目个人激励力度，简化科研经费使用手续。

（三）构建支撑前沿未来科技产业创新的现代化教育体系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教育是一个国家发展进步的根基，要加快构建支撑前沿未来科技产业创新的现代化教育体系，让教育为技术产业迭代升级注入源源不断的发展活力。推进知识教育向能力教育、创新教育转变，推进STEM（科学、技术、工程、数学）教育从娃娃抓起，从小培育学生的科学、技术、工程、数学、统筹、逻辑、探索、质疑、思辨、严谨、工匠等精神，改革考试和升级选拔方式，畅通专才升学通道。加大教科书更新力度，及时吸纳最新前沿科技、应用、案例和行业动态进教科书，拓宽学生视野，保障知识不落伍，让课堂跟上时代发展步伐。推进跨学科融合，打破学科藩篱，调整学科设置，打造“科技+人文”“机械工程+电子信息+软件信息+艺术设计”“生命科学+电子信息+新材料”等复合课程、跨学科体系。推进产学研深度融合，推进教育机构教师、科研机构研究员和科技企业工程师定期轮岗执业。打造高校众创空间和创意工坊，给予学生创业项目场地、资金、技术指导，鼓励学生把新奇想法变成小发明、小创造，滋养创新精神。

（四）构建有利于前沿未来科技产业培育的资本服务市场体系

充裕的资本服务是推进前沿未来科技产业培育的最坚强保障。充分发挥创业投资支持科技创新的重要作用，按照市场化、法治化原则，引导创业投资稳定和加大对重点领域投入，强化企业创新主体地位，促进科技型企业成长。鼓励行业骨干企业、科研机构、创新创业平台机构等参与创业投资，加大高新技术细分领域专业性创业投资机构培育和政策扶持力度。充分发挥财政引导基金等作用，支持前沿未来科技产业发展。优化政府出资的创业投资基金管理，改革完善基金考核、容错免责机制，健全绩效评价制度。健全符合创业投资行业特点和发展规律的国资创业投资管理体制。鼓励长期资金投向创业投资，支持资产管理机构加大对创业投资的投入，支持金融资产投资公司直接股权投资，丰富创业投资基金产品类型。推进跨境融资便利化，扩大创业投资对外开放，便利外国投资者在境内从事创业投资。持续落实落细创业投资企业税收优惠政策，实施符合创业投资基金特点的差异化监管，健全创业投资退出机制。

（五）构建激发企业创新活力的政策扶持监管体系

实施差异化的产业税收政策，对从事前沿未来科技产业领域的企业实施更加优惠的税收政策，保障企业能够结余更多的利润用于超前研发，如加大研发费用加计扣除力度等。对创新型中小型企业实施更加优惠的包容普惠财政扶持、税收优惠、行业监管、政府采购政策。以企业用人需求为导向，建立以企业评价为主导的人才评价、培养、引进、奖励等扶持政策，优化人才评价体系，坚持不唯职务、坚持不唯职称、坚持不唯论文、不论辈分、海纳百川、广纳人才。按照市场化的原则，以产业链核心企业为主体，深入实施国家科技重大项目，创新攻关组织模式，形成一批引领市场创新的关键技术产品。支持民营企业牵头承担各类国家重大专项项目和揭榜挂帅重大关键技术攻关项目。支持专精特新企业发展，支持大企业构建产业生态，构建大中小企业融通发展的产业环境。超前布局前沿未来科技产业发展，推进前沿未来科技产业研究中心建设，扶持央企和大型企业超前部署。

总结

前沿未来科技产业的培育，是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的重要内容，是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重要引擎，是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必要保障，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坚强保障。优化体制机制，加强前瞻布局，强化资本服务，激发人才和企业创新活力，构建起孕育前沿未来科技产业的沃土，以科技创新引领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才能为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和综合国力持续提升注入源源不断的动力。